我第一次读平凡的世界是在多年前的暑期兼职。当时在一个城中村做辅导班的数学老师，寄宿在舅舅家。每天六点钟从小城的一头骑到另一头，然后开始一整天忙碌的工作。一共六个班，每个班上一节数学课，一整天难得歇息。

上学时做暑期兼职，带六个年级的小学数学。从二年级到初一的数学，一天正好上满六节课，不得休息。在城中村中，工资很低，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，班级就设在他们的两层楼房里。孩子多来自附近村里，父母托管过来，交个饭钱，不求学到什么，直消能有个地儿管束下孩子，吃顿午饭，不影响自己上班。

身边一些朋友开始读书，我总会半调侃地说，“你有烦恼了，有烦恼的人才会想读书”。读书不是一件轻松的事，甚至枯燥。生来爱读书的人少之又少，我不是。我认识的人里，没有缘由的爱读书的大概屈指可数。这是一种我未有却能感受到的天分。

冬天一下子就来了。一场雨，一夜风，忽然落满街巷的树叶。

列车从南国缓缓驶入家乡时，我第一次得以突然进入北国的冬天。当窗外长青的树木和纵横的水道变为嶙峋的杨树和苍茫的黄土地，我突然意识到今年的冬天此刻方至。

“什么是经济学呢？”他站在讲台上，戴眼镜，灰西装，声音平静，典型的中年学者。

台下坐的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，而我，是置身在这二百人大教室里偷偷旁听的一个。

写篇日记吧。

今天是 3 月 7 号，这个城市难得的没下雨的日子。

前一天有人问我“什么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夏天结束了”的时候，我还答不上来。第二天早晨，我从衣柜翻出外套将要穿在身上时，才突然醒悟，喃喃道：“这就是秋天的味道”。

一

我要毕业了。

从这个学期还没开始，我就因这件事的逼近而惶惶不可终日。我从未对毕业有过如此惶恐的感觉。

一

我与明二初见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，那时候我刚刚上大学，还未成年。这很关键，未成年使得我和明二早早相遇。